男人捧着少女的遗体跳下了翘崖。他怀中的女子红唇紧闭,双目微微合拢,一对曼美的睫毛随着男子的脚步颤抖,宛若坠落人间的仙女,柔美而沉寂。
可惜,她再也不能称作少女,仅仅是一具完美的尸体。
男子无声地行走于林间,月光浅浅,渐被拂晓取代。
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落少女的尸首,瞬间,血肉湮灭,化作了一架森森的白骨。
“结束了?”
男子行到了一所营地之前。一位口中叼着半截茅草的银发兔耳少女低头轻问。
“大概吧。”男子依旧用他招牌式的沉重语气回答,没有彷徨,也没有悲伤,有的,只是手中捧着一副可怖尸骨。
“她不敢见你,先走了。”少女支起一支耳朵,身子慢慢挪动了一点,似乎已经伫立于此良久,身子有些麻酥了。
男子把遗骨置于营门,没有刻意关心她,反倒继续沉浸在眼前的这具曾经窈窕的身体,似千言万语想要与其交流,却又不知从何出口。
旁侧的卫士心领神会,很快找来了一幅棺椁。
“回去吧。战争结束了。”兔耳少女牵来了一只迅蛇——一种长着透明羽翅,背部浅蓝,腹部纯白的蛇形双足生物。
男人默不作声,只是推开棺椁,仔细将棺底徒手擦拭一遍,然后小心拾起地上的尸骨。也许是受到这幅悲伤情景的影响,营帐顶部歇脚的乌鸟也停止了鸣叫,静静盯向男人。
“风晨,对不起。”男人自言自语,只是神情被额上的刘海掩饰,看不出是否有眼泪落下。
男人将少女的遗骨收殓完毕,又找来了几卷麻绳,在身上缠绕几圈,生生将沉重的棺裹背到身后。正当周围的侍卫想要上前阻止时,牵着风蛇的兔女却伸出左臂,示意不要多管闲事。
男子接过兔女手中的缰绳,大步跨上了风蛇,也许是过于沉重,风蛇发出来一声低沉的吼叫。
等自己坐稳,他又将侧脸面向兔女,挤出一张勉强的笑容,“上来吧,血兔。”他极力掩饰的内心骗不过任何人,这一切的一切,令人心酸。
叫血兔的少女吐出嘴里的茅草,扑了上去,从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变成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白兔,跃然蹬着男子臂膀匍匐于肩头!
“唔。”男子双手用力,向上拉紧缰绳,**的风蛇被剧痛刺激,猛力挥动起羽翼,一点一点,越飞越高,越飞越远。
十五日后——
温迪尔——风之帝国——风之都城,残破的皇城内,艾琳娜·风隐的登基大典正在尖耸的大殿举行。
“恭祝陛下还都!”
“众卿免礼,海格利斯卿,卡亚斯等余孽是否诛讨殆尽?”
“皇威浩荡,余孽尽除,四海平定,八方仰德,百废俱兴,万象更新!”
“甚好!传朕口谕,大赦天下!”
“遵旨!”身穿黑色礼服的叫海格利斯的男子鞠身退下。
而后,在皇椅上安坐的艾琳娜·风隐女皇再度发言道:
“夏洛克卿,即日起,抄没月曦·风晨一族所有财产,追讨所有曾勾结乱党之徒,以绝后患。”
“遵旨。”群臣中为首的一位仙发鹤须的老臣应到。
“最后,”女皇清清嗓子,宽厚的长袍包裹在她的身躯,显得格外肥大。“塞拉瑞·风隐,在追讨风晨氏逆党时抗命而为,出言不逊,但念其忠心耿耿,且讨逆有功,今功过相抵,擢其为圣风骑兵团一级骑士长。”
“臣塞拉瑞·风隐有一事望吾陛下恩准!”
“讲!”
“塞拉瑞追随吾皇一年有半,既无巨伟之功,也无傲岸之德,承蒙皇恩,赐姓风隐。然罪臣深感才疏智浅,不可堪此皇亲!特求归本,回名塞拉瑞·风晨。”
当男子发言完,全场轰然!在他身旁的名叫夏洛克的老臣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,大骂道:
“忤逆之臣,竟敢妄称贼姓?你仅仅依凭讨逆的一点功劳就敢居功自傲?但念吾皇宽厚仁德,还不快快谢罪!”
“不,”这时男子单膝跪地,“望吾皇恩准!”
“你真是个烂骨头!“
大殿之上,女皇更是一脸难堪,原本高傲兴奋的神色被臣子的逆言凝固,好久,她都没有说出半个字,她怎么会想到,自己的臣子竟会在她的登基大典之上口出狂言,忤逆自己。即使他既已知错,非但不肯谢罪,还毫无悔改之意。
也许是努力使自己镇静,她将一双染着红色指甲油的葇荑素手在蓝白色的君椅上敲打,殿下群臣面面相觑,猜不透她的葫芦里卖着什么怪药,只好尴尬地望着他们的王上,揣测她的眼神中究竟蕴含的是杀是剐?
半晌之后,殿上的女皇终于开口:
“免塞拉瑞·风隐骑士称号驳回请求,收押监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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